枪声,代表着死亡,当枪声响起的时候,顿时,所有人都惊呆了,怎么回事?
其实他们此时还不是特别害怕的,他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,毕竟在他们的附近就有白俄罗斯解放军,他们是背着枪的,谁知道是不是他们的枪走火了?
但是接下来的一幕,立刻就让他们恐惧了。
一辆推土机,也是他们这里为数不多的机械化设备,承担着修路的主力,此时,推土机里面的操作手,已经趴倒在了操作杆上,他的身体流下了鲜血来,将操作杆都染红了。
附近的一名推着手推车的人看到了他,顿时就大叫了起来:“不好,死人啦,死人啦!”
“有人来打我们啦,快跑啊!”
一时间,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工地,所有人都扔下了工具,想要向回跑,看到这一幕,库里米奇愤怒了。
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居然有人敢来搞破坏,是什么人干的?
难道是游击队?
“集合队伍,跟我来!”库里米奇大声地喊道,带着他的部队,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,此时,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,怕什么!游击队而已。
当他们跑到了枪声传来的地方的时候,一个游击队都没有找到,但是在地上发现了一枚弹壳,还有马蹄的脚印。
“追!”库里米奇喊道,他带着自己的队伍,一直追到了树林的边缘才停了下来。
没有经过周密的部署,他也不愿意去进树林,那里面是相当可怕的。
但是,这几乎就可以确信了,肯定是游击队干的,看来,剿灭游击队,已经是刻不容缓!
丛林深处,游击队露营地。
“我们有一名战士没回来。”涅霍季亚耶夫说道:“马谢拉夫,是从另一方方向骚扰白俄罗斯人的,但是现在还没有回来。”
现在,天色已经黑下来了,还没有按时归队,这件事,在所有人的眼里看来,都是不同寻常的。
难道,他是投敌了?
毕竟,游击队的环境太恶劣了,每天餐风露宿,还经常吃不饱,在这种艰难的环境里面,还有大量的敌人等着去收拾,难免会有一些贪图安逸的人会动歪心思。
只不过,谁都不愿意这么去想,怀疑自己的战友,他们更愿意相信,他是遭遇了意外。
只是,这同样令人难以信服,要知道,他只是去袭扰而已,那些波兰人,连把马刀都没有,马谢拉夫可是有枪的,而且枪法还很准,这种时候,他还能有什么意外?
正说着,外面传来了一阵脚踩着枯枝发出来的声音,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将枪握到了手里,随时准备战斗。
“是我。”来人赶紧说道:“我是来给你们报信的。”
来人首先遇到了外面的哨兵,和哨兵打招呼的声音,被里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,他们顿时放松下来。
“卡兹洛夫,你怎么来了?”少校说道:“你可要小心啊,这样贸然过来,容易被人怀疑的。”
卡兹洛夫,在新格鲁多克市政府里面的一名秘书,他平时认真工作,是一名优秀的政府职员,谁都不知道,他私下里,却和游击队有着密切的联系。
“消息紧急,我又无法和你们取得电报联系,只能亲自赶来。”卡兹洛夫说道:“明天开始,白俄罗斯解放军要组织一场大规模的扫荡,你们可要当心啊。”
这些天来,他们一直都叫嚣着消灭游击队,但是,几乎都是干打雷不下雨,但是这次不同了,如果不消灭了游击队,筑路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,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。
“附近的其他地区的白俄罗斯解放军,也被调动过来了,据说足足有几千人,还有重型装备,咱们的队伍,一定要小心。”卡兹洛夫继续说道。
少校点点头,他们总共才一点人,平时打个游击还行,一旦被正面围剿,除了跑,就是跑,如果跑得不够快,一旦被包围,是相当危险的。
“好了,我得回去了。”卡兹洛夫来去匆匆,只不过,他还没有走,被少校叫住了:“今天,有没有游击队员,投靠了白俄罗斯解放军啊?”
听到他的问话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这个答案,对他们来说很重要。
卡兹洛夫思考了一下,说道:“没有,我可以再打听打听,不过今天遇到了一个意外,新格鲁多克的市民出去修路,结果遭到了游击队的骚扰,一名推土机手被杀了。”
卡兹洛夫没有多说,赶紧离开了,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众人心中的疑惑更多了,怎么回事?
己方没有跑去骚扰新格鲁多克市民的修路啊!难道是其他游击队干的?难道是马谢拉夫,他迷路了?
“立刻转移,我们向丛林深处撤退,躲过这次扫荡。”少校说道:“立刻,马上。”
部队的转移,也意味着将彻底地和马谢拉夫失去联系,如果马谢拉夫迷路了,返回的迟了,他将什么都找不到。
但是没办法,这就是运气了。
卡兹洛夫离开丛林的时候,头顶已经满是星光了,他找到自己的自行车,骑着自行车,快速地向着市区而去。
这是危险情况,他不得不亲自过来通知消息,敌后的工作是相当困难的,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建立起网络来,哪怕有交通网,也不用他亲自来跑一趟了。
他的后背上湿漉漉的,当他赶到家的时候,已经是午夜了。
将自己的自行车放到了门口,卡兹洛夫蹑手蹑脚地向里走,老婆和孩子肯定都睡熟了,他不想打扰了她们。
但是,走了几步,他就感觉到不太对劲,出于本能的反应,他掏出腰间的手枪,拔腿就往房子里跑。
老婆和孩子,果然都没在了,里面空荡荡的,他的心中猛地一惊,不好!
外面,突然就亮起了灯光,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昼,大批的盖世太保,包围了他的住宅。
“想要老婆孩子的话,就出来投降。”外面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