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莞轻轻点了点头，“我记得，你放心吧。”
“嗯，那我就先走了，你回去也早点休息吧。”
这一次，靳禹城说完又上前一步。
乔莞以为他又是要抱她，甚至还努力放平心态，怕自己一会儿太过于僵硬引起他的不快。
然而让乔莞没有想到的是，这一次靳禹城却并没有抱她，而是上前一步将她拥进怀里，直接低头稳住了她的额头。
夜风微凉，以至于靳禹城的唇似乎都带了一丝凉意，柔软又冰凉的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，乔莞彻底僵直在了原地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靳禹城才轻轻移开自己的嘴唇，低头凝视着她，就连声音都带了一丝低沉，“今天回去早点休息，改天我再来找你。”
他说完便转头准备走，然而刚转过身，乔莞就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。
“还有什么事吗？”他十分耐心的问。
“你今天……有点奇怪。”犹豫再三，乔莞还是忍不住问道：“是不是，出什么事了？还是说，奶奶又逼你什么了吗？”
不然的话，她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会让他一夜之间变成这样。
“当然不是，跟奶奶没有关系，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。”靳禹城转头望向她。
月光下，乔莞的脸显得很白，一双黑亮的眼睛充满了疑惑和不解，但越是这样，却显得她更加无辜了一般。而在以前，靳禹城从来都没有认真去看过她的眼睛。
不对，应该说，他以前从来没有认真地看过她这个人。
直到这一次竞标会，她为了能让他中标，竟然从顾维廷那里偷到了机密泄露给他。
这是靳禹城第一次意识到，这个女人是真的爱他，爱到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是我自愿的。”靳禹城认真道：“小莞……”顿了顿，又自嘲的笑笑，“我能这样叫你吗？”
乔莞没答应也没有拒绝，只是静静地不说话。
靳禹城又自顾自的说道：“这一次，我看清了很多，而且我也知道，我的年纪确实不小了，很多事都应该稳定下来了，为了你的付出，我以后也不会再继续犯浑了。”
他说完，对着她挥了挥手，“这一次是真的走了，你也回去吧，早点休息。”
直到目送着靳禹城离开，乔莞仍然一直蹙着眉，良久才转过头莫名而又奇怪的走向公寓。
然而乔莞不知道的是，就在她转身离开不久，远处停的一辆黑色迈巴赫中，顾维廷也终于收回了视线。
夜色之下，他的侧脸隐在一片漆黑之中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和情绪，只是隐隐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怒气。
几秒钟之后，他忽然微微勾了勾唇角，眼中是令人发颤的狠厉和凌冽。
虽然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切都是乔莞做的，但是他还是有些没想到，她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。
从沈慕年的车上下来之后，就马上投入到靳禹城的怀抱之中，也难怪她为了靳禹城能用心至此了。
再怎么说，也是她的丈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