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7 章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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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万没想到,还没拜师,先得自己种地。幸而是娘以前的菜园子,想着是娘留下的,自己动手收拾整齐也是应该。那猴子在一旁也不帮忙,只是晒着太阳吃山中的果子,一会儿喊叫腰酸,一会儿说背痛,当真有点烦人。

她在娘的院子里找到一些农具,亏了都是修仙界的东西放了几十年一点没变化还和新的一样能用,背着背篓提了锄头去翻地,这些农活过去在村里也是和娘一起做过的,只是当时年纪不大,娘都让她跟在身后。她怀念母亲,见那园子不过一两亩地,便放下箩筐,拿起锄头从最近处开始除草。

白算子躺在岩石上晒太阳,看着她背影又伤感起来道:“想当年,阿欣和你一样大的时候,也是这么聪明能干,元卿忙于练功不爱俗务,阿欣性格爽朗也从不苛责她,门里种菜做饭都是她一个人包了,别人说起妙道有些偏心,过分袒护元卿,阿欣也没计较过。”

岚祯反正左右无聊,一边干活一边和那猴子聊天道:“娘她心热,村里人也常夸她。”

白算子翻身起来,呵呵笑了道:“其实也不是阿欣不计较,她也没有辙儿。如果元卿能做饭,她早就使唤师妹去忙活了。”顿了顿,说去从前事道:“元卿虽然天资过人,但不知为何钻了厨房就笨手笨脚,做的菜难吃至极,阿欣是没办法才揽了全部差事。为此净月嘲笑元卿了好一阵,元卿生性不服输,就问净月做饭怎么样,你知阿月她怎么说?”

岚祯听得笑了道:“菩萨姐姐说了什么?”

白算子嘿嘿一笑道:“阿月说她是九转灵童精贵着呢,哪儿用自己做饭,便是吃饭,也得人喂她吃,别人喂她吃饭是别人的福气,又问元卿沾不沾这福气喂她吃东西,元卿气的脸绿差点要打她。”

那女尼十分有意思,岚祯听的咯咯笑,白算子添油加醋再说一通,都是她娘以前的事,岚祯今日已然很是高兴,立在崖边看那湖水,但觉风清云白,自己看到的景色也是从前母亲看到的,自己耕种的园子,居住的院子,一切都像是做梦。

她的心飘飘然,只想在这梦中不醒来。耐心平整土地到日落,在园子周围挖了一些野菜和番薯,煮一锅是够吃了。

她背着背篓回了厨房,见锅碗虽在,调味品一样都没有,想着先将就几日,等将来让董得多从主峰厨房稍些过来便是。

第一顿饭,清水煮野菜和番薯,也是凄惨了点,不过是在元君跟前,岚祯还是很高兴把这些东西都吃掉了,那番薯滋味还有些清甜,也算意外收获。

晚间,从地里还挖到一株长得很好看的兰花,可能是母亲当年遗留,岚祯小心翼翼把它带回去,找了个花盆将它装好,那蓝玉瓷盆配了淡白色的兰花看起来十分雅致,岚祯把它放在母亲房中,又想着她模样摊开纸笔为娘画了肖像,以兰花供养娘亲的像,想着待到中秋再去为娘祭祀。

这一日她心中满足,虽干了一天活弄得很脏,稍加梳洗躺在床上安心睡着。第二天一大早,那猴子就吱吱乱叫,她本想赶它走,但那猴子还算不错,给她带了一些果子,岚祯不知道那些红红的果子是什么,张嘴吃了,感觉还挺甜,那猴子见她喜欢,嘻嘻笑道:“多吃点,你要干活,想吃什么爷爷这里都给你留着。”

岚祯也没在意,等干活的时候,老半天也不觉得腰背酸痛,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,她忙活一天,待晚间竟不觉得饿,腹中一直一团暖流,那猴子再哄她吃果子,岚祯反而怀疑道:“这是什么?吃了它为什么我感觉就不饿了?”

白算子再哄她也不吃,非要猴子说清楚,白算子因而跳了脚,吱吱叫道:“你这小丫头好倔,爷爷给你吃些好东西,你反而错怪我。”顿了顿,凑在她耳朵边道:“傻孩子,爷爷想着李道一欺负了你和元卿,昨晚特意去他那边报仇,我偷了他种的几株红珠果,这果子三十年才结一颗是练气的补品,普通人吃了也可延年益寿,他忙忙碌碌三十年,没想到一朝全被你吃进肚子。”

岚祯一惊,为怕惹事想说不吃,白算子却道:“唉,哪儿来的顾虑,他便是知道是我偷的,也得逮得住我。爷爷偷他的东西是看得起他,你快吃了,不要浪费我一片好心。”

岚祯转念一想,反正也都吃了两三个了,剩下两个不吃白不吃,吃了也算给自己报仇,抓了果子三两口毁尸灭迹。白算子捋捋胡须非常欣赏:“孺子可教,你可比元卿开明多了,她顽固迂腐可不如你娘和阿月那般好玩。从今往后跟着爷爷,保管叫你和我一样,不出百年就飞升成仙。”它对自己的能力十分相信,说到高兴处翻了个跟斗,又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些灵丹,大方非常:“我还把李道一一堆仙丹偷了干净,留着给你慢慢吃。”一边说一边拿出一颗丢岚祯嘴里,为自己的本事感到高兴。

岚祯被它喂的异常之补,吃的时候没注意,却是晚上睡觉前燥的伸舌头吐口气,穿着中衣也觉得出汗,额头被汗水都要粘湿了,勉强爬起来喝了些凉水,一点也不解热,烧的一张脸通红再过一时三刻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开始头重脚轻起来,脑子里乱糟糟的,一时是被人打骂,一时又是和雪元卿在念经,她以为自己吃错药是中了毒,浑身发烧似的烫人,开了门在院中,干渴的嗓子喊了白爷爷救我,那猴子不知在哪儿,不见踪影。

岚祯烧的迷迷糊糊,脚步虚浮推开院落的门,眼前事物摇摇晃晃,再喊几声白爷爷你在哪儿,那猴子不知跑到何处休息,岚祯烧的内外交困以为自己快烧着了,迷糊之中跌倒在一门前,但觉那门中渗出一丝寒气。

寒气扑面顿时觉得好受些,不由昏昏沉沉去推开那门,房里幽暗点着一盏灯,四下空气宛如寒冬,但见房内床上端坐着一位白衣女修,周身云雾缭绕散发出寒冰之气。

岚祯正觉热的没法,眼神中印出那女修仙人容姿,恍恍惚惚似是迷梦,元君这模样,她在梦中也曾见过,干涸的喉咙动了动,为解燥热慢慢走过去,走到那女修身侧,那女修双眸紧闭一动不动,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,鼻梁挺拔,脸色却煞白了些,眉毛上还沾了些许冰渣子,岚祯迷蒙中担忧,伸手去抚她眉头,手心宛如摸到一块寒冰。

她被这凉腻所吸引,身子往前靠,眼前似是有一树梅花,树下有美人弹琴,那女子琴音好听,她坐在她身侧,那女子问她是谁,岚祯答不上话,只是摸着她冰凉的脸颊嘴唇贴了上去,但觉唇边像蹭上软玉,又凉的好舒服,忍不住捧着她脸颊吻了又吻。

她半昏半醒终是迷迷糊糊靠在那女修怀中,搂着她脖颈睡了过去。下手吧.xiashou8.

待第二日岚祯喉咙干渴,自梦中清醒,她一夜昏昏沉沉也不知做了些什么,眼皮酸胀睁开眼眸,第一眼却见自己仍倒在那女修怀中搂着她脖颈,岚祯一惊不小,勉强要起身却浑身酸痛之极,又见那女修吐出口白雾似是徐徐清醒,忙倒头继续装睡。

雪元卿缓缓睁开眼眸,脸色恢复如常,昨夜运功逼毒疗伤遁入虚境,醒后见怀里多了个小人,微微皱了眉头颇是不喜,伸手拿开她抱着自己的手臂,扶她起来:“岚祯。”

岚祯被她喊叫,慢慢睁开眼眸看她,脸红的像柿子,见她似是生气模样,迷糊中先叫了一声元君……

雪元卿待要发火质问,却见那孩子鼻子下两道凝干的血渍,衣服上也渗有一大片干涸血渍,岚祯自己还无知无觉,雪元卿伸手点她穴位,眼瞧她嘴唇干裂不同寻常,抓她脉搏一探,但觉她腹中积了一堆吸收不了的真气,不由道:“你哪儿来的还灵丹,吃了七八颗之多。”

那还灵丹是大补伤药,普通修士吃一颗也算练气有益,毫无根基一回吃上这么多简直找死,言谈间掌心按住她天灵盖一股灵气探入,帮她疏导那些挤压的真气。

岚祯顿时觉得四肢百骸被注入了暖流一般,无不舒服,待一时三刻,雪元卿帮她运功完毕,岚祯腹中温暖,眼前一亮说不出的奇异舒泰感,雪元卿把她从怀中扶起来,冷道:“你为何偷食仙丹,还不从实招来。”

岚祯跪在床边道:“昨天白爷爷见我饿了,山中无米粮,说给我采了野果还拿了些丹药给我吃……”她说了实话,眼睛可怜巴巴看着雪元卿道:“夜里我觉得很热,发烧烧糊涂了,四下走动到你门前觉得这里很凉。后面的事,我也记不太清了。”

雪元卿冷盯她一眼,气不打一处来,起身步入庭院,伸手化出一只海鸥鸣叫两声,便见不多时,一个白影如电窜过来,白算子望着那海鸥要扑,海鸥突然消失他扑了个空,摔在院中十分滑稽,抬眼便看是雪元卿一脸冷怒,吓的白算子猴毛倒立,脑后生寒呵呵笑道:“元卿提前出关了吗?怎么不多闭些时辰?你也不是小孩了,怎么假扮净月式神和老身开玩笑。”

便见三道白雷打出,白算子吓的抱头鼠窜,饶是它身法之快宛如幻影,仍是被一道白雷打中,轰的哎呦大叫炸上了半空,电的猴毛焦黑,尾巴都快烧没了,挂在梅树上下不来。

雪元卿道:“你偷人灵药我暂且不问,岚祯不过十二三一个孩子,毫无根基不懂法术,你胡乱喂药差点害她七窍流血而死,白算子,你胡闹也要有个分寸。”

她冰冷无情,白算子被电的不知东南西北,勉强喘口气道:“元卿莫动手,老身也是好心……本想喂些仙药,帮她疏导气息打通关节,直接筑基岂不是快些引上正道,免得你费心教习,只是本算好时辰给她疏通,哪知喝醉了睡着了给忘记了,既然你亲自动手帮她筑基,那不是正好的事……”

“大胆!你可曾想过她走火入魔如何了得!”雪元卿脸都气青了,伸手要再打那猴子,岚祯见白算子可怜,忙拦着道:“元君,这事也有我的不对,白爷爷是为我才犯错,你不要再打它,你要罚也罚我吧。”

雪元卿待要再说,那老猴子趁她二人争执,一个转身跳下梅花树遁入地中,吱吱叫道:“雪元卿,我帮你报仇偷了李道一,又送你徒儿早日功成,你不谢谢爷爷反下狠手,爷爷不和你玩了。”

它趁机逃了,雪元卿甩了袖子余怒未消,伸手化了几个式神去捉它道:“白算子,你最好安宁些不要出后山,否则我抓你进镇元塔。”

她冷脸模样十分怕人,岚祯在一旁看的忐忑,待雪元卿转身,一眼瞧见岚祯缩头缩脑在自己跟前,想张嘴训斥,又觉她是无知犯错,只开口道:“你还没进我的门,就学会和人胡闹。修士闭关都是凶险之事,若不得我允许不得踏入我院子半步,我若闭关,你更不得在阁内随意喊叫乱走,若扰我心神,你我都可能有性命之忧。”凤羽剑一旦脱困,非同小可。

岚祯未料是如此大事,吓得忙跟她跪下道:“岚祯不敢,以后再不会了,若知是这样回事,岚祯宁愿昨夜烧死也不会闯入元君房中打扰元君练功。”

雪元卿待要再说,扫了她一眼,见她一双眸子关切的看着自己,嘴里的冷言冷语就吐不出口,垂着眼眸只淡淡道:“以后若犯,定不轻饶。”

岚祯点了头,盯着她的脸又说不出话。

雪元卿见她看自己的模样古怪,皱眉头道:“你为何那样看着本座?”

岚祯脸色一红,想着昨夜亲了她可能不是梦,不好意思淡淡开口道:“昨晚我迷糊了,不小心蹭了血渍在……在元君的脸上。”

可能是血渍粘在嘴唇上,亲的显有唇印的痕迹。

岚祯抿着嘴角,牙齿咬着下嘴唇,一脸犯难的看着她,幸而雪元卿自己也没瞧,伸手以法术驱了污渍,她是受人蛊惑吃了要命丹药失了神智,雪元卿要批评也不知从何说起。

二人在庭中正说话,殿外便有人传话:“师妹!长老推演出来,掌门师尊让我传你觐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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