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漉不知为何,见这位夫人的第一眼,就很有好感。 姜茶侧目看了他一眼,见他盯着别的女人,一直没移开视线,脸色阴沉了下来,捏着阮漉的手微微收紧。 手被攥的有些疼,阮漉转头看去,对上姜茶阴沉的脸和那双掩不住委屈的眸子。 他忍俊不禁,软声说:“你抓疼我了。” 姜茶一顿,眼神浮出些许彷徨,连忙松了力道,握着他的手想抬起来查看一下,但这会儿似乎不太合适,便越发小心翼翼。 姜茶在他面前太过如履薄冰,阮漉已经习惯了,便没安抚她,只是牵着她手的力气紧了些。 姜茶观着阮漉的脸色,见他好像没有生气,才松了口气。 “翟先生,翟夫人。”在阮漉面前的姜茶或呆笨,或温柔,甚至有时候还很可爱,但在外人面前,这绝对是个能让人郑重以待,权高位重的总裁。 女孩一身清贵从容的气度,似深井般的眼眸一眼看去深不可测,仿佛萦绕了朦朦的雾气,实在让人窥探不到真实情绪,深藏不露。 翟霆君身子都不由坐直了,心里赞叹,真是人才辈出,谁能想到仅一个20多岁的小姑娘,却是掌握着南江经济命脉的Secret国际的总裁呢? “姜小姐,阮先生。” 几人相互打过招呼。 阮玉墨就坐在翟霆君身旁,一直在用略显唐突的古怪眼神盯着阮漉看。 虽然这是翟老爷子的儿子,儿媳妇,也是翟灵霄的父母,但姜茶真没什么想和她们继续聊下去的兴致,并且这个女人还一直在盯着她的宝贝看,实在让人很不爽。 姜茶也不收敛自己的真实心情,脸上没什么表情,淡淡问:“翟夫人一直盯着我的男朋友看,是有什么疑问吗?” “啊?”阮玉墨回过神,有些尴尬,却没忍住又瞟了阮漉一眼,解释:“实在是这位先生让我感觉太过熟悉,所以没忍住……唐突了。”她讪讪笑了笑,觉得有些抱歉。 阮漉看她道歉,不等姜茶说话,牵着的手紧紧握了一下,示意她闭嘴。 姜茶:…… 她向阮漉看去,但阮漉压根没看她,所以也没接受到她的委屈。 哼! 阮漉看着阮玉墨,眼神倒是比平日温和许多,“没关系,我也和夫人有相同的感觉,而且听说夫人和我同姓。” 他和姜茶在阳台时,听到几位宾客在聊天,说起过阮玉墨的姓名。 听阮漉这么柔和的和自己说话,阮玉墨有些喜不自禁,表情掩不住的欢愉,“是,若不是我就生过灵霄这么一次,都要怀疑你是我无意遗落在外的儿子了。” 她真的有这种感觉,现在也是这么怀疑的,都想直接拉着人去做一个亲子鉴定。 阮漉笑了笑,还未说话,姜茶打断他,看着阮玉墨眼神不宜察觉的微凉,嗓音不冷不热,“有缘罢了。” “……”可真冷漠,阮玉墨干干笑了笑,“是。” 之后随意聊了两句,姜茶以临时有事为由,带着阮漉下了楼,准备回家。 能看出阮漉似乎还想留一会儿,但却什么都没说,跟着姜茶走了。 走出门,在走廊上碰到了翟灵霄。 身为寿星的亲孙子却不在寿星身边陪着,一回来就跑没影儿,着实让人感到奇怪,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让他丢下寿星一个人瞎跑? 翟灵霄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两人,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,显而易见心情愉悦,他停下来,还有闲情逸致跟他们说两句话,“这就走了?” 姜茶看着翟灵霄唇角的咬痕,心中了然,“嗯。” 这才想起,翟老爷子的寿宴理当会邀请医药世家李家,已经去世的李老爷子曾经是军医。 “那你们慢走。”语罢,翟灵霄抬起脚步要从他们身边绕过去,但走到阮漉身旁时,又停住了脚步,转头看他,问:“你见过我妈了?” 阮漉点头。 “那你有没有发觉你们很像?”翟灵霄看向阮漉的眼神带了些深意。 第一次见这个少年时他便有这种感觉,虽然他们长相上没有特别明显相像的地方,甚至他身上也没有阮家人那股书卷气,但看着少年时,他脑中不自觉的就想起他家母上大人的身影。 要真是能查出来这个少年和阮家有什么关系,那他真不得不感叹一句,不愧是血缘的力量。 对于翟灵霄的话,阮漉笑而不语,脸上甚至没泄露出一丝值得让人探究的情绪。 真是妇唱夫随,一个个都是能藏的主儿,翟灵霄轻啧一声,什么都不再说,走进屋子。 回去的途中。 阮漉转头看着正开车的女孩,随着窗外掠过的霓虹灯,她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,轮廓微微模糊,更显神秘莫测。 想了想,他还是问出口,“翟夫人和我是不是有什么关系?” 姜茶在他刚出声的时候,心里就一紧,静默一会儿,动了动唇,想说什么,最后还是没出声。 阮漉凝眸望着她的侧脸,继续说:“我们都姓阮,今天参加宴会的人又都说我和她长得像,天底下应该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