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吗。” 江予初拉着他的手触上那碗热粥,而后又往他怀里塞了个小暖炉。 几分暖意趁势轻轻游进他胸膛,触得他心底愈发温暖。 “我是男人。” “我竟不知,风寒也论男女有别了?” 江予初笑着替他拢了拢外袍。 亏得她还有心思玩笑。 莫辞凝她许久,看她笑得眉眼弯弯,心底一颤终是忍不住揽上她靠上自己的肩。 “你饿了,先喝粥罢。”江予初说着作势要推开他。 “别动。” 莫辞暗自添了些力不让她逃开。 飞絮和刘嬷嬷见状缓缓退下,想着天凉寒风乱窜的,还不忘替他们关了门。 莫辞静静抓上她的手默自摩挲了好一阵,确定控住了思绪才幽幽开口:“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?” 江予初禁不住笑了笑:“如今,我不就在你身边吗?” “我说的是,心甘情愿,永远留在我身边,做我的妻,与我共进退,生同寝、死同穴。” 莫辞说得一字一顿,是郑重其事的确认。 江予初好笑地轻轻拍了拍他的大掌:“用你的话说,我是你三书六礼、八抬大轿而来,不留在你身边做你的妻,不与你生同寝死同穴,还能如何?” 但是,我当初娶的不是你啊。 虽然没有说出半句“不愿”,但也没有半分肯定。 莫辞多少有点失落。 两人就此默了许久,莫辞有些不死心地撑着她的肩起身,目光灼灼对上她的眉眼。 “我说的是你,你愿意吗?” 她这才发现他和从前好像有些不一样,但又说不明白是哪里不一样。 “你怎么了。” 江予初缓缓敛了笑,凝了他许久才小心问了声。 莫辞愈发无力地垂下眼帘,于她而言,承认一句愿意留在自己身边竟都这样为难了吗。 “你替我生个孩子吧,好不好。” 莫辞静静抓上她的手,是带了几分征求的正经姿态。 “……”江予初讪讪收了手。 如今愈发了不得了,居然一本正经的耍流氓。 莫辞眼睁睁看着她抽回了手,想再拉回来之时,她已一身防备地收进了袖中。 “我…” “这青天白日的,你可不能胡来!” 江予初眉心一蹙作势就要起身,每分神色动作皆在昭明她的不情愿。 “回来!” 莫辞心一急一把捞上她的腰,不承想用力过猛,一个踉跄就将她按上了软榻,惊得小案几上的小碗、茶杯蹭出两声轻轻脆响。 “莫辞——” 江予初一掌抵上他胸口。 是防备,是厌恶。 她对自己总是这般,却能与那陆长庚相伴十载。 他陆长庚到底何德何能。 哪怕他伤她再深,哪怕她把话说得再绝,甚至一心只想取他性命。 也不论自己对她再宽容、再疼惜。 到头来,却是丝毫也没能撼动陆长庚在她心底的位置。 莫辞心里不甘。 “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,你就这么讨厌我吗?” “你,你要做什么!” 江予初生怕刘嬷嬷还守在外头,嗓音能尽力压着,可那满是怒意的眸子却藏不住。 原本只是单纯的想要个答案的他,在她这几度压抑的沉怒中又忽的生出一个邪念。 ——自己从来舍不得染指分毫的人,凭什么要便宜了陆长庚! “夫妻间,你说我要做什么!” 莫辞眸光一沉,作势就要剥开她的衣物。 “你、你不能碰我!” 江予初心一沉两手交叉护在身前。 这一动作却愈发挑拨了他的怒火。 “你为什么总要这样躲着我,你这是要为谁守身如玉,你心里到底想着谁!” 莫辞一手控下她的双腕,极力压着火气声声低沉震怒。 他的功夫本就远在她之上,如今又是下了死手,江予初挣扎了两下根本毫无用处。 “莫辞,你再这样,我就喊人了!” “你喊啊,假孕欺君,你不怕死,还有江家,你若不怕江家受了牵连就只管喊!” 莫辞面色阴郁至极,那双眸子更是不同于往日,一片阴沉晦暗,似不达目的绝不罢休。 “夫妻间行周公之礼,此乃人伦纲常,谁敢多话,你又指望谁来救你!” 莫辞说着一把扯开她的外袍。 江予初看得清楚,那是目的性极强的欲念,比新婚那夜的场景更为可怖。 “你,你说了只要我不愿你就不会逼我的!莫辞,我现在就告诉你,我不愿意!你若逼我…” “你就杀了我?” “那你愿意给谁,你想给谁?我对你不好吗,你为什么总要说这种话,为什么总想着要杀我!” 莫辞低沉地咆哮,似身下那人做了多少丧尽天良之事。 眼见他愈发沉怒,江予初心底愈发惊惧:“莫辞,你、你不能碰,我…” 一字一句都在宣告不可以,不愿意。 莫辞心一怒,不管不顾地俯下身覆上她的唇断去她的余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