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昊端着一杯红酒,站在窗前,看着窗外繁华的城市,心中空落落地。 这么多年,温宁心里只有霍云深,现在他们再次重逢,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,怎么可能还会有他的机会。 一切心思都要付诸流水,埋在心中这年的情丝,终于说出口,等来的依旧是温宁的拒绝。 他曾想过,若是温宁答应了,他将放下一切仇恨,安安稳稳跟她过日子。 现在看来不可能了! 三个月前郭新成突然找到他,一个向来怕他的人,突然要见他,还让他挺意外。 当然,郭新成的目的是要钱,但他还是拿出了让程昊心甘情愿付款的东西。 霍云深思索片刻给郭新成了打了个电话,“还想不想要钱?” “钱谁不想要?” “想要钱就帮我个忙,事成之后,少不了你的。” 郭新成没有收入,在商场当保安,无意中看到一个女人,保养得当,根本看不出实际年龄。 上班一个月见了她两次,第一次觉得眼熟,自己身边哪有这种人,一看就不是他们这个阶层的。 第二次再见到她,更觉得在哪儿见过,便偷偷拍了一张照片。 因为他盯着人家看,那女的瞪了他一眼,给了他两个字“猥琐”。 这两个字,这样的场景更让他坚定了心里的想法,他见过这个女人。 这真要想起来有什么渊源,说不定可以捞点钱。 没事他就拿出照片来看看,还真让他想到了。 那个女人三十年站在孤儿院门口的路对面,远远望着孤儿院。 郭新成因为通宵赌博,输了钱,心里正烦,看到张桂英门口站着这么一个人,不由得好奇,盯着她看。 当时那女的也是很不耐烦地给了他“猥琐”两个字。 女人瞪了他一眼,上车离开。 而他在孤儿院门口,发现了睡在地上的程昊,那时候程昊才两岁。 也是他被送到孤儿院的第一天。 程昊放下酒杯,从书桌上拿起那张照片,眼神阴冷。 照片上的人他认识,这人出国了几个月,终于回来了。 探寻了这么久自己的身世,或许真的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。 …… 这两天温宁一直在跟村长和执行经理人交接,她有自己的想法,草药公司盈利的前提是药材的品质。 村长知道她的为人,也知道她不缺钱,带着大家致富的前提是造福更多的人。 所以对于她的要求也都谨记于心。 交代完公司的事,温宁回到了诊所,两年前她来到这里。 段家村没有诊所,村民看病都要到七八里地外的镇卫生院。 年轻人大多不在村里,致使村里的老人和留守儿童看病难。 现在她要走了,诊所该怎么办? 没有一个村医,老人和孩子又回到了两年前的状态。 想到这里,温宁于心不忍。 霍云深知道她舍不得,看到她走进去,就跟了过来。 温宁抬手轻抚着那张简单的办公桌,望着自己亲手将这里从无到有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 霍云深缓缓靠过来,从身后抱住她,轻声安抚:“你想回来,我们随时可以回来。这边我会安排人盯着,你放心好了。” 温宁转身看着霍云深,挤出一抹笑,“你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,霍云深,有你真好!” 她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,时至今日,盯着他的脸,温宁依旧会心生欢喜。 “我知道得太晚,以后我会加倍努力。” 霍云深正想跟她腻歪,手机响了起来。 温宁看着他手机上的名字,笑道:“陈默最近估计忙得不行,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负责任的老板。” 霍云深挑眉,“我辛苦了这么多年,没有休过假,这才休了几天?” “你没休过假,陈默好像也没有休过吧?” 霍云深抬了起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快速接通电话,心里却在想老婆怎么帮着外人说话。 这话不能让陈默听到,要不然公司那么多杂事没有他谁处理? “喂?” 看着某人突然严肃的神色,温宁撇嘴笑笑。 演戏呢,这么快判若两人。 “霍总,之前派人到岐山县暗查的事有眉目了。” “什么情况?” “具体情况已经发到了您邮箱里。” 霍云深立马挂了电话,快速打开邮箱。 温宁伏在他身边看着邮箱里的资料,错愕不已! 霍云深派去的人深入梁玥老家,在那里待了很久,这才有个老人跟他透露一些消息。 梁玥曾经的父母早死,她们姐弟俩又早早离开,所以当地的人对她的了解并不多。 据那个老人说,梁玥并不是领养的,而是秦家的亲生女儿。她父母去世之后就带着弟弟在景区卖点小东西,当时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。 “梁玥是秦家的亲生女儿?” 霍云深继续往下翻,看到了两张照片,他打开的一瞬间,温宁定住了。 “就是他,就是这个刀疤脸。你把照片发给我,让我姑姑看看一下。” 温梅看到过当年跟罗会娟谈私了的人,若真是同一个人,这个秦兵就是突破口。 霍云深把照片转给她之后劝慰道:“别急,伤害过我们的人,我一个都不会放过。” 温宁心里不平静,总感觉风雨欲来。 “霍云深,小心狗急跳墙,我们都要好好的,多乐还小,她需要我们。” 霍云深将温宁抱在怀里,轻吻着她的额头,“相信很快事情就会水落石出,别怕,我会保护好你们。” “不光我们,还有你,是我们一家都要好好的。” 霍云深点头,颇有一些前途未卜,生死难料的意味。 深城,董文琪跟自己当年的经纪人曾雪梅悠闲地喝着下午茶。 “文琪,你倒是挺沉得住气,老公要跟你离婚,儿子不认你,你却跟没事人一样。” 董文琪抿唇笑笑,“急有什么用,离婚我能分到不少财产,老梁也不敢轻易离,公司刚刚有起色,分我一半,他亏大了。至于儿子,我生的,不管他认不认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,早晚的事。” 曾雪梅摇头,笑道:“还是你厉害,不枉当年那番筹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