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背影上看,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妹两个是双胞胎。 不过夏浅浅一米六,脸型和身材都没有夏星洛好,胸和屁股没把衣服撑起来,就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。 夏星洛遗传了父亲夏正松的双眼皮,夏浅浅却遗传了她妈妈的丹凤眼,今晚的烟熏妆显得稚嫩装熟。 晚餐上。 夏浅浅每隔三分钟就要撩一下自己的头发,碰一下自己的耳环,再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,凸显存在感。 然后再想办法和陆行简说几句话。 “姐夫”两个字永远是夹子音。 把浮羽听得偷偷在远处翻白眼。 陆行简气场强大,压迫感也强,夏浅浅整个晚上还算规矩,并没敢怎样。 晚饭后,夏浅浅甜甜地问:“姐夫,你卧室旁边有没有空余的房间啊?我今晚睡哪里?” “夏浅浅小姐,一楼客卧已经给您准备好了。”付管家老实回答。 “啊?一楼?” 夏浅浅没料到自己待遇这么差。 付管家在一旁开口:“非常抱歉,三楼是办公区没有床,二楼除了小小姐的房间和先生夫人的房间,也没有地方住,只有一楼的客卧了,还请您多包涵。” 一楼都是给佣人住的,她娇生惯养多年,很不情愿地撅起嘴,看向陆行简。 韩嫂笑呵呵问道:“夫人,我看不如让夏小姐睡您房间?她是您妹妹,我给她换一套床上用品,您觉得如何?” “行。” 夏星洛没反对,反正她可以和女儿睡一起。 夏浅浅动情地望着陆行简,随即低头害羞含笑,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算计。 到了晚上,夏星洛进了女儿的房间,不料陆语棋道:“麻麻,我今晚长大了,想一个人睡。” 夏星洛一愣:“咱俩挤挤好不好?你要是一个人睡,那麻麻怎么办?” “去粑粑房间呀。”陆语棋说的理直气壮,好像本就该如此。 突然被女儿赶出卧室的夏星洛一脸懵逼。 抱着枕头下了一楼。 付管家过分勤快,客卧门已经上了锁。 夏星洛:“……” 她总不能和值班女佣睡一起吧。 思来想去,硬着头皮敲开陆行简的门。 “陆行简,女儿今晚想自己睡,我……能占用你一点床位吗?” 陆行简一身睡衣,嘴角似乎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:“当然,请进。” 得到许可,夏星洛抱着枕头进来,一再向他保证:“我睡相很好,也不打呼噜,这你是知道的,作为一个合格的床搭子,绝不会影响你的睡眠,我保证。” “我相信你。”陆行简垂了垂眸,将眼底的情绪盖过去,维持淡淡的表情将她请进来。 夏星洛躺下的时候,注意到桌子上有一碗汤。 好奇问道:“那是什么?怎么闻着有点中药味。” “韩嫂说是对身体好的膳食汤剂,有点苦,我没打算喝。” 韩嫂最近在学着做滋补膳食,这个夏星洛也知道。 “茶都不怕苦,这点苦算什么,” 夏星洛不想让他浪费韩嫂的一番心意,“我看还是喝了吧,她熬汤也得好几个小时,你日理万机,是该补补,别累坏了身体,那可是革命本钱。” 革命本钱。 陆行简凝视她的双眸,似有期待:“这么关心我?” “当然。” 夏星洛没有察觉,刚才那番话只是出于对床搭子的关心。 陆行简定定地睨着她,不再犹豫,将小碗里的汤喝了精光。 夏星洛正在玩手机,冷不丁有个高大的身影罩过来,吓得手机掉在枕头边。 猝不及防的,嘴巴就被堵上了。 “唔……” 纠缠片刻,陆行简片刻后起身,问她:“味道如何?” “很苦。”夏星洛蹙蹙眉,很后悔劝陆行简喝药,现在那股淡淡的苦味儿她也被迫尝到了。 陆行简眸子里漾开笑意:“我倒觉得,很甜。” 某种不能言说的细微气氛在两人中间蔓延开。 夏星洛不知怎的,耳尖微微泛红。 陆行简去卫生间洗漱后才回来躺下,没有再逗她。 看到夏星洛在听相声,他喉结滚了滚:“你也喜欢他的相声?” “是,每当睡不着时就听,可以忘掉很多不愉快。” 就比如最近。 她这几天还是时不时做噩梦,深深浅浅的,记忆也是零零碎碎。 很想记起来六年前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是无论她怎么想,对于那晚都混乱模糊,脑海中只剩下关于疼痛的记忆。 她不想让别人窥探她的梦境。 夏星洛是躺在床的一小边的,特意把三分之二的空间都让给陆行简。 生怕大佬不够躺,大半夜去挤她。 关灯后没多久,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。 一把将她捞进怀里,吓得夏星洛轻呼了一声。 “乱叫什么?”陆行简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。 他的手臂轻车熟路地放在夏星洛腰肢上,后者发觉,大佬有点习惯成自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