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卯在朱墙之上跃起跳落,几个起伏就已经跳出了紫禁城。 但还未多喘气去探看怀中的书,身后几个大内密探就已经跟了上来。 李卯忍住莫公公毫不留情的一掌带来的痛楚,几个呼吸过去,再次猛地朝远方遁去。 几个大内密探相视一点头,十几号人立马兵分三路,旨在合围贼人! 踏踏—— 屋檐青瓦之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李卯喘着粗气,满头大汗淋漓。 几个弯弯绕绕身后的密探竟是消失不见。 李卯见状松了一口气,刚准备跳下去换了衣服,却发现一排人在他的正前方堵得整整齐齐! 李卯瞳孔一缩,纵身跳下朱墙,往那些个权臣贵族家中躲去。 “头儿,这?” 密探统领眸光变换寸许,最后狠了心咬牙道:“查!就说莫公公的命令!” “是!” 黑夜之中李卯在府苑之间穿梭隐匿,顺着石砖路横转腾挪,最后趁着夜色辗转了十几间宅子,为了保险起见他还从房檐上遁入了一间房屋,伏在梁上捂着伤口喘息不已。 嘭—— 烛火蓦地点亮,里屋突然走进来一个温娴熟韵的妇人。 但李卯仍在凝神压住伤势,倒是没有注意来人是谁。 “奇怪,为什么屋里一股尘灰味道?” 妇人疑惑的小声嘀咕,随后将房门关上,迈动莲足,带起香风的朝里屋走去。 “呼,今天突然升了温,浑身都是汗,当真难受的紧。” 里屋之中,一个足以容纳两人之大的浴桶氤氲着热气,上面洒满了玫瑰花瓣。 窸窸窣窣—— 妇人将脚边的亵裤踢到一旁,随后视线流转,踌躇不决。 “反正都洗澡了……” 妇人轻抬雪白的长腿,迈入浴桶,浑然不觉梁上还有一位君子。 一个气喘吁吁。 另一个在梁上凝神运气,满脸颓丧。 约莫一炷香过去。 “卯儿!” 李卯被这一声给激了个哆嗦,皱着眉连忙探头往下看去,谁在叫我名字? 李卯瞳孔一缩,满眼不可置信。 “涉姨这是在?” 李卯浑身气血翻涌,绝嗣猛然啃住心血,受激之下一个翻身就掉了下去。 扑通—— 还好那本书留在了梁上。 “啊!”—— “有尖叫声!” “在那边,快去!” “不要让歹人伤了大人!” 踏踏—— 李卯一手死死捂住步夫人的嘴,不让她发出声音。 步夫人满身红潮尽退,面无血色,声音颤抖着:“你,你是谁?” 李卯苦笑一声,将脸上的黑布撕了下去:“步姨,是我。” 步夫人的表情由惊慌变得惊喜,但随之疑惑,最后羞愤与无地自容。 “卯儿?你为何在这里?” 李卯听着外边的脚步声面色一凝,连忙恳求的望向步姨:“步姨,我真的有苦衷,过会我再和你解释。” 说罢李卯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浴桶,留下步颦香一个人有些难以回神。 步颦香突然面色一变:“不对,我在洗澡啊!” 砰—— 大门被粗暴的撞开,从外走进几个精壮的密探,为首的统领杀气十足,显然经手过不少人命。 步夫人连忙将身子往下潜了潜,只露出半个脸。 “夫人,刚刚您可是受到了歹人袭击?” 步颦香迟疑片刻,最终还是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卯儿:“没有,只是刚刚有只老鼠跑了进来,我这才叫出了声。” 步夫人见几人仍是仍是没有想走的意思,脸一板呵斥道: “你们速速退下,这成何体统?” 为首的密探对同伴使了个眼色,几人顿时了然。 屋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,歹人逃到这里的可能性很大,而且不排除这位夫人被歹人劫持。 统领投去安慰的眼神,随后一挥手几人迅速在屋中翻箱倒柜起来。 “夫人您不要乱动,我们翻过之后即可。” “你们!” 步颦香皱起柳眉,一时间也忘了自己正坐在某人怀中:“你们是那个部门的?这般不知廉耻!” “我定要禀奏皇上你们看我孀居在家无依无靠这才一味逾越!” “一个妇人的房间你们哪来的脸敢去翻?” 统领没有理会,只是询问他们是否有收获。 众人摇摇头,随后统领将视线落在了浴桶之中,但其中被玫瑰花瓣所遮盖,仅能看见丽人半张美艳的脸。 统领刚准备走过去就被同行的人给拉住:“头儿,这还是算了吧,会掉头的,而且若是歹人在其中,夫人起码也会有反应的不是?” 统领这才止住了脚步,对着步颦香歉意一鞠躬,随后大步离去。 踏踏—— 脚步声越来越远。 李卯猛地钻出水面大口呼吸起来。 刚刚在水下可是大饱了眼福,甚至还不可避免地有所触碰。 “卯儿,你为何在这里?” 李卯抬头望去就见丽人薄怒的瞪着他,含羞带嗔,风情万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