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九川捏了捏她的鼻尖,无奈地说道:“刚才还说没吃醋?这不是吃醋又是什么!”
话虽这么说,可他心里却觉得很欣喜,孟花朝能吃醋,这代表她心里在乎他。
不过吃醋虽好,但也不能多吃,他可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就跟她产生隔阂。
他解释道:“本王来这里,是为了办正事,你别想歪了。”
孟花朝扬起眉毛:“在这种地方办正事?你在逗我吗!”
“画舫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,这里真正的用处其实是用来收集以及传递消息。”
闻言,孟花朝微微一愣,脑中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个念头,她诧异地睁大眼睛:“这艘画舫的老板该不会是你吧?”
“花花真聪明,这里的老板正是本王,”裴九川贴着她的脸颊,慢慢地说,“本王虽然手握重兵,看似位高权重,但在宣都王城里,有不少人正虎视眈眈地等着弄死本王。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本王不屑与那些蝼蚁争斗,但也不得不防着他们在背后放冷箭,所以在本王执掌兵权的第二年,本王就花钱设立这座画舫,借由它来为本王传递某些不便明说的机密消息。”
这男人不愧是威震天下的鬼刹阎王,不仅武功了得,心思更是缜密周到,难怪他能在手握重兵多年仍旧稳如泰山。
孟花朝想起自己当初想要从他手里逃走的没好愿望,现在想来真是太异想天开了,他能在这里设立一艘画舫作为暗哨,就能在天下各处设立成千上万艘画舫,重做他的耳目,到时候就算她侥幸跑出去了,肯定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捉回去。
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,哪里会是他的对手?
看来只有等他腻味了,她才有逃脱的机会,孟花朝一边在心里祈祷他快点抛弃她,一边随口问道:“那你今天来这里,是因为收到了重要的消息?”
“嗯,”裴九川轻轻揉捏她的手指,神情淡然,“宣都王城里有人要找本王的麻烦,这一路上怕是要不太平,以后你每天都要跟在本王身边,一步都不要离开,以免发生什么意外。”
孟花朝乖顺地点点头,事关生命安全,她必须紧紧跟随他的步伐,免得被殃及池鱼可就倒霉了。
裴九川将她的手指放到嘴边亲了亲:“还生气吗?”
孟花朝眼珠子一转,狡黠地说道:“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,我就不再跟你生气。”
“本王知道你想问什么,”裴九川直视她的双眸,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中所想。
孟花朝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他,索性摊开了说,她直接问道:“我想知道那具少了的尸体是不是唐非剑?他是不是没有死?”
裴九川没有直接回答她,他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本王告诉你答案,你有什么能回报给本王的吗?”
“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,我还有什么能给你?”孟花朝无语地反问。
裴九川贴到她的耳旁,轻声说了几句话,她听得面红耳赤,这男人真是个流变态,居然连那种……那种刷新耻度的要求都可以提出来,那情景光是想想,她就羞得几乎没脸见人了!
亏她还自诩是脸皮厚如城墙,如今碰到这个死变态,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小清新。
孟花朝的脸红通通,她气鼓鼓地瞪着他:“你……你都是说真的?只要我做了,你就告诉我真相?”
裴九川凑到她的面前,咬了一下她的鼻尖,轻声说:“本王说到做到。”
孟花朝仍旧觉得不放心,她加重语气说道:“你要是骗我,以后你就别想再碰我一下,哼!”
“本王保证不骗你,”裴九川伸手扯开她的腰带,脱掉她的衣物,将她打横抱起来,大步走进内室,将她轻轻放到床上,不等她做好准备,他就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。
床脚摇晃,发出嘎吱嘎吱的暧昧声响。
这一番折腾,转眼就过去了个把时辰。
孟花朝拖着几乎快要散架了的身体,艰难地坐起来,她努力忘掉刚才那些刷新三观下限的羞人情景,故作镇定地说道:“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吧?”
裴九川长臂一伸,又将她捞回到怀里,温柔地摩挲:“本王不喜欢你总是提其他男人的名字。”
“可你要是不说,我会一辈子都记得他。”
裴九川沉默了一会儿,方才无奈地轻叹道:“本王的人没有找到唐非剑的尸首,经过再三确定,他的确是没有死。”
听到这话,孟花朝顿时喜形于色:“太好了!”
裴九川低头咬了她一口,恨恨地说道:“他是没有死,以后肯定还会来找本王报仇,你不为本王担忧,反倒还幸灾乐祸,真是个小没良心的!本王白疼你了!”
做了坏事,遭人报复不是理所应当的吗?按理来说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可是被他抄家灭国了,他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,将来要是韶嵘的灵魂回来了,非得要跟他拼命不可。
孟花朝在心里暗错错地吐槽,她摸了摸被咬到的地方,说:“你的身手比他厉害,而且手握重兵,身后有庞大的朝廷势力,他就算要找你复仇,需要担心的人也应该是他才对。”
“你太偏心了,”裴九川紧紧抱着她,“本王再厉害,终归还是人,只要是人就有弱点。”
孟花朝好奇地问道:“你的弱点是什么?”
裴九川定定地看着她,意味深长地反问道:“你觉得会是什么呢?”
孟花朝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,她下意识不想去思考这个答案是会是什么,扯动嘴角讪笑,打着哈哈道:“咱们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,我为了等你回去吃饭,就只吃了两盘糕点,我现在快要饿死了,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啊?”
“以后本王如果回来得晚了,你就别等本王,你自己先吃吧,免得饿坏了,”裴九川亲了亲她的额头,用被子将她裹住,然后自己随意披了件长衫,起身下床,叫人进来。
推门进来的人竟然是徐妈妈,她一改面对外人时的圆滑世故,恭敬地弯腰行礼:“主公有何吩咐?”
“去厨房弄点热乎的饭菜过来,速度要快,”裴九川顿了顿,“再弄点热水,和一套干净的衣裙。”
徐妈妈一一应下:“请您稍等片刻,我这就去办。”
她默默地退出雅间,房门被再次关上,孟花朝从床幔里探出半个脑袋,好奇地问道:“这个徐妈妈也是你的人?”
“嗯,”裴九川走到床边坐下,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,“时候不早了,今晚你就跟本王凑合一下,暂时在这船上住一夜,明早我们就离开。”
孟花朝从被子里伸出手臂,抱住他的脖子,问:“不用派人去通知驿站里的人么?我是偷跑出来的,万一他们发现我不见了,肯定得急死。”
“你也知道他们会着急哦!”裴九川捏了捏她的鼻尖,“以后你要是再敢在三更半夜往外乱跑,本王就罚你再……”
他贴到她耳边说了许多话,他每说一句,她的脸就变红一分,等他说完,她的脸都已经红得熟透了。
这个死变态,连那种姿势都能想得到,简直不是人!孟花朝推开他作怪的大手,像只鸵鸟似的,将脑袋埋进被窝里,不肯再与死变态说话。
没过多久,徐妈妈就亲自送来了饭菜、热水和衣物。
裴九川挥挥手,让她出去,他将光溜溜的孟花朝从被窝里挖出来,抱到装满热水的浴桶里。
浴桶非常款到,两人同时坐进去,仍旧不显拥挤。裴九川仔细地帮她擦拭身体,时不时在她耳边说些叫人脸红心跳的情话,她大部分时候都只是默默听着,并不回应,只有在他说得实在太挑战耻度的时候,她听不下去,伸手捂住耳朵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到。
洗完澡好,两人穿好衣服,坐到桌边用餐。
三菜一汤,还有一道甜品,都是做工精细的本地美食,孟花朝看得口水直流,当即提起筷子埋头大吃起来。
裴九川时不时为她夹菜盛汤,说:“别吃得太急,免得噎着。”
一番狼吞虎咽之后,孟花朝总算吃饱喝足了,她靠在椅子上,摸着圆鼓鼓的肚皮,满足地打了个饱嗝:“吃饱了的感觉真幸福啊……”
裴九川凑过去亲了亲她,目光深邃地看着她,说:“你是吃饱了,可本王还没吃饱呢。”
孟花朝指了指桌子上剩余的饭菜:“这不是还有吃的吗?你要是不喜欢,可以让厨房再做些饭菜送来。”
“本王不想吃饭菜,”裴九川将她圈入怀中,低头吻上去,“本王只想吃你……”
孟花朝:“唔唔!”
所有的挣扎反抗都被强行镇压,两人一边脱衣一边又滚到了床上。
这一晚上,基本就没消停过,孟花朝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,反正等她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天亮。她刚睁开眼,就感觉身后有人在亲吻自己的背脊,死变态又挤了进来。
孟花朝心里暗骂这货是不是吃了伟哥,精力怎么如此太旺盛,简直不科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