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初还在苦苦和被锁起来了的抽屉作斗争,床上的男人就已经醒来了。 江尧饶有兴趣地坐在床上,眯着眸,看着他的宝贝女儿怎么打开抽屉。 可事实上,江初根本不知道那个抽屉已经被锁起来了。 平时她见过爸爸开抽屉都是这么随手一拉就能打开的,可是为什么到了她这里,就死活不开呢? 身后忽然传来男人低低的笑音,江初扯抽屉的小手猛地一僵,不敢继续动作了。 呜呜呜~ 完了完了,被爸爸发现了,怎么办? 江初在心里欲哭无泪,最关键的是,她还不敢回头看江尧一眼。 生怕自己一回头就会看到江尧那可怕又严厉的眼神。 就在江初被吓得要哭的时候,身后突然出现大手,把她给抱了起来。 江尧并没有骂江初,反而是勾唇笑道,“初初怎么还做起小偷来了?我还以为是哪里钻来了一只小老鼠呢。” 江尧心情愉悦地调侃着江初,江初觉得丢脸,把脸都埋到了江尧的胸膛上,不敢开口说话。 可实际上,江初已经在心里骂江尧好多遍了。 爸爸才是老鼠!爸爸才偷东西! 小孩子心性的江初,江尧理解,所以他并没有对她疾声厉色的打骂。 毕竟他没收江初的平板,也只是为了教育她,让她好好反省一下,不要总是沉迷那些电子产品。 江尧把人抱回了她的房间,“江初,快点去洗漱,吃完早饭跟爸爸去上班。” 江初果断拒绝,“不要。” 不把平板还给她,她就不跟他去上班了。 “不去啊?那你的平板,我可就拿去用咯。”江尧轻笑了声。 江初瞬间跟他急了,“爸爸,不许你用我平板!” 平板可是江初爱不释手的玩具,所以她自然不会让别人动她的平板。 “那就去洗漱,等会儿下楼吃完早饭,跟我去上班,到时候我就把平板还给你。” 江尧还是宠着宝贝女儿的。 昨晚上说着要没收江初的平板一天,可到了今天,跟他去上班就能把平板还回来了,这算不宠吗? 江初偷偷在心里乐了两下,看着爸爸离开后,一个人搬着一张小凳子就进了卫生间里面。 别问为什么江初要搬小凳子进去,原因你懂的。 不够高嘛~ —— 吃过早饭,去了公司以后,江尧说话算话,把江初的平板还回来给她了。 和平板分离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江初,欢喜地抱着平板,爱不释手。 江尧让她自个儿去玩,就开始处理公事了。 *** 江初十五岁的时候。 江初现在已经上初三了,每天都有写不完的作业。 现在的她,成长了不少,可却还是调皮爱玩闹。 这不,作业还没有写几页,江初就又开始想着出去玩了。 她想到了市中心新开的那家COCO奶茶店,听说那里的新款招牌奶茶不错。 完了,这么随便一想,她就忍不住流口水,想喝奶茶了。 江初当机立断,决定不写作业了,先去买奶茶喝再说。 于是,某人就偷偷溜出门去了。 …… 阳光明媚的午后,暖暖的光线并不是很晒人,只是有点刺眼。 江初出门时没有带任何的遮阳物品,她也不怕紫外线照射,就这么前往了市中心。 江初是乘坐滴滴车到的市中心,快要结车费的时候,江初才猛然想起来,她好像没有带钱包出来。 而她微信和支付宝里面的余额…… 完了完了,她没钱付车费,这该怎么办? 就在江初还在想办法的时候,滴滴车已经停下来了,司机喊她可以下车了。 江初回过神后,动作僵硬地下了车。 她站在车窗旁边,有点不知所措。 江初此时正在纠结自己要怎么开口,去和人家滴滴车司机大叔说她没钱付车费。 司机大叔等了江初挺久的,但却见她久久未有所动作,丝毫没有付车费给他的意思。 这姑娘怕不是想坐霸王车的? 司机大叔有点不耐烦了,忍不住催促她,“喂,小姑娘,你到底给不给车费啊?” 他还赶着去接其他的单子呢。 也不知道今天这单接到的是个什么人,长得那么漂亮的一姑娘,坐车居然不给车钱! 司机大叔气得脸色有点沉,凶神恶煞的模样,仿佛江初不给车费他就会抓了她去一样。 江初急得不行,咬了下唇,迟疑着开口了,“叔叔,我出门忘记带钱了,你看你能不能……” “能什么能啊?我说你这丫头人怎么这样啊?没钱付车费就别打车啊,现在坐了我车却又跟我说你没钱给!” 司机大叔语气很冲,看得出来他已经很急躁了。 江初连连鞠躬道歉,“叔叔,我真的不是要坐霸王车的,请你相信我,我一定能把钱给你的……” “废话少说,快点把钱给我,可别耽误了我的生意!”司机大叔伸手朝她要钱。 就在江初不知所措的时候,旁边忽然伸出一只冷白色的手。 那只好看的手放了一张五十元在司机大叔的手上。 随后江初听到了陌生人说话的声音,“大叔,她的车钱我帮给了,不用找了。” 一道低沉的嗓音,还带着几分隐约的笑意,礼貌又疏离。 司机大叔拿了钱,同时还不忘看给钱的那个人几眼。 不知他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话,就开车走了。 江初这才直起腰,去看帮助了她的那个人。 可是,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已经转身走了。 江初连忙追上去,“诶,你等等……” 少年转身,睨了她一眼,微抿了下唇,问道,“怎么了?” 其实他并不认识这女生,他只是看她一直被刚才那个司机大叔说,于心不忍便帮了她一下。 反正这对于他来说,都不过是日行一善罢了。 毕竟受过他帮助的人,上至八九十岁老太,下至两三岁娃娃,已经多得数不胜数了。 江初缓了一大口气,这才真正地看清楚那少年的模样。 只一眼,江初就想到了一句诗:鸢肩公子二十余,齿编贝,唇激朱。 鲜衣怒马少年郎,大概说的就是眼前这人吧。